白鸟
铁椒/
“Pepper……”
史蒂夫死了。托尼想说，他想嘶喊，史蒂夫死了。托尼语无伦次地想，这不应该——不应该是他，史蒂夫不该死。
他因痛苦而发冷，愤怒在脑海里冰冷地燃烧，剧痛汹涌，他牙齿打战。
“……Pep。”
他说不出来。
“Pepper。”
他不会说出来。
托尼沙哑着嗓子，咬着牙，慢慢念着她的名字，一遍遍。
Pepper静静地听，手指紧紧捏着手机，指节用力到发白。
“我在。”
她低语，声音有点颤抖，但很快变得坚定。
“我在。”
Pepper重复。她踩着高跟鞋，原本只是正常步速，然后走的越来越快，最后干脆跑起来，高跟鞋哒哒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“托尼，我一直都在，不管你需不需要我都在。”
只要你需要，只要你想，就能给我打电话。
“而想不想说随你。”拐弯，直走。
“至于现在。”Pepper猛地停下，努力平复呼吸。
“抬头。”
她简短地命令道。
托尼下意识地抬头，然后看见他的姑娘推开门，踩着高跟鞋大踏步走进来，她站在他面前，生动鲜艳的，金发有点散了，还喘着气，她低下头。
然后给了他一个毫不犹豫的拥抱。
Pepper伸出手，深深地抱住了他。托尼坐在椅子上，身体前倾，头靠在她怀里，好半天才想起来抬起手搂住她的腰。他听着她因剧烈运动而蓬勃的心跳，温暖的像是一只白鸟热烈诗意地飞行，震动的心跳。
Pepper把下巴抵在他的头上，手慢慢地顺着他的头发沿着脊柱往下滑，她微闭上眼。
就跟以前一样，从阿富汗回来，纽约回来，满大人事件后一样，和每次噩梦后与PTSD心悸恐慌一样。托尼紧绷的肩膀逐渐放松。
他深吸了口气，纵容自己多待了几秒，最后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自己没事。
“好了Pepper，我好多了。”托尼站起来，他不会因为这个对她说谢谢，谢谢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而言太浅了。
Pepper叹气，一如既往的，他也很感激她没对“好多了”这个说法提出质疑。
“该干活了。”托尼轻声道。
他试着让自己笑了笑，不太成功，比较难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