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HEN WE TALK ABOUT LOVE
乔米/
塔利亚冷笑了下。
“事到如今你居然认为你的生命属于你自己，你可以对它负责？”她语调亲昵讥诮，“我的孩子。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天真？是你的父亲把你教导成这个样子吗？我本以为你不会如此愚蠢，看来脱离刺客联盟太久，你已经忘记了太多东西，是时候给你补补课了。”
达米安不应声，一个前滚翻向前扑去，从她的飞掷的短刀下躲过，闷哼一声。
“你变慢了，也变得懦弱。”塔利亚不紧不慢地说，手中招式狠辣，直指要害，“达米安，我对你很失望。”
“相信父亲对你也是同样的感受，母亲。”达米安回敬，却被她反手夺走武器长刀，一脚踹在腹部，飞了出去。他单膝半跪在地上，未好的伤口开裂，绷带漾出大片血迹，塔利亚优雅地迈步朝他走来。
“你随意地弄伤自己，就为了那些蝼蚁……”塔利亚摇头，夹杂着厌恶与喜爱，她蹲下，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，“你和你的父亲越来越像。你背叛了我对你的爱。”
达米安笑出声，继而转成咳出血沫的古怪气音，肺部旁肋骨大概出了一些问题。他说：“那不是爱。你不爱我。”
“爱是资产，是投资。”塔利亚柔声说，“我爱你，我为你投资了整整十年。”她的手如铁钳掐着他的下巴，“……而你居然认为你可以对自己负责？你凭什么负责？你的命不属于你。”
塔利亚把他的头往下掰，贴着他的耳朵，声音如毒蛇般黏滑冰冷。“你是和我一样的人，我的儿子。你的体内永远流淌着奥古的血。”
“别那么愚蠢，不然我可能会忍不住杀了你。我不需要废物。”她轻声。
“谁告诉你，”达米安低着头，忽然笑了下，“你能杀得了我？”
下一秒，他的头重重撞向她的下巴，同时她的右手也传来一股巨力，将她扔了出去，塔利亚预防不及，摔了老远。
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搀住达米安，手环着他。
“达米安！你没事吧！”乔惊慌地嚷嚷，看起来想立刻把他抱走飞去治疗，又担心被他骂，他用透视认真观察，“怎么伤的这么重？！”
“我要揍她！”他愤怒地转身。
“迟了。”达米安及时拽住乔的袖子，氪星人立刻端端正正地止住，“她不会给你机会的。”果然塔利亚已经没了踪影。
“顺便一提，那是我的母亲。”达米安说。
“我管她是……你说她是你的什么？！”乔跟被踩了尾巴的狗狗一样蹦起来。鬼知道为什么一个有着超级听力的人，会对一个相距不到五厘米的对话听而不闻，达米安不耐烦地啧一声。
“你说她是你妈。”乔飘起来，但依旧牢牢抱着达米安，“那她……为啥？”
达米安闭上眼，显然懒得解释，就算解释，这个生活在全美模范温馨家庭的单纯小鬼也很难理解。他阴沉地叹气，拽他衣领。“放我下来。”
“啊？哦。”乔这次意识到他已经抱着他超过五分钟了，瞬间和被烫到一样撒手，脸上泛起血色，但动作轻柔地放他到地上，自己又局促不安地浮起来左右乱飘。
达米安按着伤口，蹙眉，开始简单包扎。乔左顾右盼半天，最后还是看不下去他自己这么粗暴地对待伤口，按住他的手。
“拜托，我来行吗？你这么搞我看着都痛。”乔说，可怜巴巴地盯着他。
达米安盯着他片刻，并没有呛出“那你给我转开眼，小鬼”类似的话，他松开手，无声默许了。达米安垂眼，看着乔的手小心翼翼地换绷带，本想嘲笑一句他的过度小心，最后只是扯扯嘴角。
塔利亚教导他，爱是投资，是利用。他之前的日子也一直坚信着没有无缘无故的爱。任何感情都可以被背叛，只要有足够的利益。但自从他来到了哥谭，布鲁斯和迪克告诉他并不是如此。爱不需要任何东西来换。他们是家人。
或许他的确可以相信爱是存在的。达米安倨傲地想，他瞥了眼为了给他包绷带跪坐在他面前皱着眉的乔，这个也可以作为证明。搞的有谁看不懂那个小孩眼睛里藏着是什么东西一样。达米安伸手揉了把乔的毛绒绒的脑袋。
“达米安你别动——”乔气鼓鼓地说，“我的手会抖！”
达米安不理他，“今晚夜巡不许迟到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迟到过。”超级小子抱怨道，“不过你今天还要夜巡吗？”他不敢戳，隔空指了指他的伤口，达米安对这种像是对待易碎品的大惊小怪态度几乎笑出声。
“一点小伤。”他拨开乔的手，无视对方的抱怨，三下五除二处理好最后一点工作。
“走了，乔。”他灵巧地跳下天台，“跟上。”
